“还没,还得再走一段路。”
这里只是擂钵街的周边区域而已,遭受爆炸摧毁的程度小,建筑相对完整,擂钵街里的人若是有实力,有些会特意争抢这些周边建筑居住,算是比擂钵街还要上面一点的阶层。
在既复杂又不怎么复杂的道路之间拐过来拐过去,就差不多能看见擂钵街了。
中原中也轻轻捏了一下灯的手,“到了。”
面前碗状的巨大坑洞里,层层叠叠、毫无规律的房屋就像鱼鳞一样,不断往下延伸。
从高处看的话,好像还莫名的有规律。
“真的好像那里!”灯比了比一座山的模样,“中也试了枪的那里!可是这里是凹下去的。”
“那边可比这里整齐多了。”中原中也带着他走进擂钵街,“至少没有臭味。”
当然,阶层都市里那座无序的建筑山,有可能是因为人类消失太久,各种有的没的臭味,早就已经随着时光消散掉了。
至今依然有无数人生活着的擂钵街,自然还有各种难闻的味道。
擂钵中的道路没有经过任何规划,崎岖不平的,像是顺着鱼鳞般的房屋自行生长出来。
路边巨大的生锈水管裸露在外,青苔在暗处攀附。
由钢板、防水布,以及各种不怎么牢靠的东西构建而成的房屋上,被各色油漆画满意义不明的涂鸦。
四处都能见到五颜六色的广告纸,旧的被随意撕下,留下的白色残骸上覆着新的广告。
醉醺醺的酒鬼倒在暗巷,一旁有个瘦弱的男人以阴戾的眼神打量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瘦弱的孩子目光空洞的提着花篮,语气平板无力的喃喃着,“来一朵吧。”
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卖花,究竟有谁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