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每一次的情绪波动都掀起富冈真帅的心绪,主人这一次消失之后,便变得有些沉默。这种沉默很压抑,是不明显的,细密的像是仙人掌的细针,密密麻麻地刺入肉里,乍看之下不以为意,可随着时间的延长,愈发的明显,难以忽视坐立难安。

所以,主人的变化富冈真帅怎么会察觉不到。

他只是恐慌,富冈真帅害怕得不敢去直接询问,他的主人啊,第三次离开了他,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呢。富冈真帅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他颤抖着,胆战心惊的用扎满仙人掌刺的手捧着小小的慰藉,假装无视发生。

和一只察觉到主人有了抛弃意向,开始害怕,哼哼唧唧着小心撒娇的狗差不了多少。

对于狗狗这种生物,这样没有确定的未来是恐惧的。

富冈真帅用力抱紧抱枕,下巴埋在了抱枕上,只露出鼻尖,睫羽颤抖,用抱枕和睫毛遮掩着不断颤动的思绪。

{好。}主人声音与平日里无异,但富冈真帅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尾音更短,虽然也藏着笑,但比曾经淡了几分。富冈真帅更加用力攥住抱枕,睫毛眨动得更快,小狗呼噜似的呜咽滚在嗓子里,又被抱枕捂住,听起来倒更像是撒娇的哼哼:“您不开心吗?”

他还是问出口了,浅金色的眸子在白炽灯光下,居然显出玻璃珠的色泽,恍惚之间好像蒙上了一层水光。

主人疑惑的{嗯}了一声,里面居然含着含混的鼻音,富冈真帅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牙关紧咬,等待着主人的回答。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一阵剧烈的情感涌进富冈真帅的心头,他竭力控制,但呼吸还是乱了,手下传来布料的碎裂声,棉絮飘出,富冈真帅才发现原来是是自己不知不觉间扯碎了抱枕。他身体顿时更加僵硬,呆呆的望着被自己紧张时撕裂的抱枕,喉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呜咽,头顶上原本就有些萎靡的花花更是随着这一声呜咽,像耷拉下来的狗狗尾巴,彻底没了支撑,花花脑袋垂在富冈真帅的肩膀上扫了扫了,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