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流程的话,念过誓词后,仪式就结束了,没想到主持人是有点跳脱的,接过话筒后又说:“我们亲戚朋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新郎新娘的子女有话要说吗?”
神川奈郁:?
忍足谦也:?
怎么还随意发挥啊??
作为新人直系亲属,两人顿感不妙,忍足谦也凑过来假装撸狗,奈郁难得热心给他介绍芬达的来历。
“谦也同学,你来?”台上的主持人并不理会他们拙劣的表演。
忍足谦也逗狗的手一顿,苦哈哈地看了奈郁一眼,认命地上前几步接过话筒。
奈郁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心里划十字,祈祷忍足谦也上了就别叫她了。
忍足谦也虽是被迫上去的,但他很快就组织好语言,真情实感地来了一段温情的祝福语。
奈郁在下面听着,也不自觉开始想到如果等会儿真的叫她上去讲话的话,她要说些什么。
感人的话?也不是她的性格。
她和妈妈之间也没那么多温情的时刻吧,甚至说上半年的时候相处得还十分糟糕呢。
但也能挤出一些话啦,参考忍足的句式,比如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吃泡面呀,一起挑婚纱呀,一起逛超市什么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
这么想着,忍足谦也已经走下台来,把话筒递给她,挑了挑眉。
她抬头望去,主持人满脸搞事的兴奋,竹内惠子不忍直视,仿佛看到被她拒绝的场面。
奈郁接过话筒,刚刚想好的说辞,脑中的画面,全都消失一空,她手心全是汗,对着话筒沉默半天。
良久,属于少女的清润嗓音在音响中被扩大,准确地传达到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的。
但她的眼睛只看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