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绪表情顿时变得悲痛。

是谁帮她换掉的?男人还是女人?

刚刚好像有瞥到车上坐着另一个人,那人还和绑走她的人有很短的一段对话,但嗓音压低了,她又处在失去意识的边缘,根本没办法分清说话的人的性别。

她艰难地回忆着。

记忆中,车上那个人的脚下好像还躺着一个人。

从腿型来看是个女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不过千绪自己既然被活着运到了这里,还被换上了这一身莫名其妙的衣服,大概犯人的目的不只是绑架或者杀人这么简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女人应该也还好端端地待在这栋建筑的某一处才对。

冲矢昴看见她被绑走,一定会报警,她只要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就行了。

千绪再次环顾四周,确定犯人没有留下什么指示或线索。手环上有个锁孔,房间角落的橱柜上有个小架子,挂了把铜质钥匙,不知是不是她的这一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是她绝对够不到的范围。

那个犯人折腾了这么一出,总不会就是为了让她躺在这里吧……总会在某个时刻给出提示才对。

像是为了应和千绪的猜测,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像是用老式电视破损的扬声器放出的声音,处理过的音色被再度模糊,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

唱着不成调的曲。

“ten little sldier bys went ut t de; one chked his little 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ne…”

(十个小兵人,出门打牙祭;不幸噎住喉,十个只剩九。)

“tle sldier…”

(九个小兵人……)

那毫无感情的机械声忽然停滞。

半晌,竟然低低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