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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他还在组织专门培养孤儿的训练基地里,一个排名位于最后,再不想办法就会被处理掉的编号体,在抬头看向自己时,就是这种眼神。

被养在别墅里娇生惯养宠大的少爷,也需要考虑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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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被砸碎的巨响在房间内响起,琴酒在听到声响的瞬间就走向声源处,等到达卧室时,管家早早站在了床边。

男孩将托盘上每天晚上都会出现的牛奶扔在地面上,眼睛里是惊人的锐气,“我不明白,我不需要这些东西,书、玩具,这些我都不需要,为什么我要一直待在这个地方?!”

他很少这么大声说话,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管家想上去安抚对方,伸去的手都被挣扎着打开了。

“离我远点!”他喊道,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疲倦和崩溃,像是终于被逼到绝路的小兽,平时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

“……少爷,您生病了,我现在叫医生过来。”管家皱了皱眉头,还是没有再贸然靠近对方,在拨通电话不到十余分钟,医生就匆匆赶来了。

示意两人将床铺上的男孩按住,医生什么都没说,很快从箱子里抽出一支注射器来,从他小臂位置刺去。

“这是什么。”在针尖刺穿皮肤之前,琴酒紧锁着眉头拦住了对方的动作,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