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床伴并不会专程来打伞又送红豆汤,做这些没用事情的只能是另一种人。
“没必要来警告我,我有分寸。”这句话前不久说还是疑似眼药水被下毒的那一次,一个月内被迫当好几次恋爱脑,池川奈连解释都不想再解释了。
他其实有点头疼,发现曾经有段完全被自己遗忘的交情之后,反而很难再在搞清楚整个事情的发展情况之前再对琴酒说些什么,一段沉默的车程后,他在车辆停稳后就很快下车,先一步朝天台餐厅的位置走去。
有侍者一路引着两人上去,从没什么人的专属通道到包间,进去后他就感觉不太对劲。
包间里面很暗,暗得有些过分了,唯一的光源只有餐桌上的香薰组。但又不至于暗到行动不便的地步,这种照明方式反而让整个包间都笼罩着一种古怪的暧昧感。
很淡的甜腻的香味从点燃的香薰处传来,有点像巧克力的味道,又混着美酒甘甜的气息,这种会让他想起信息素味道的组合让池川奈皱了皱眉头。
琴酒目不斜视地在餐桌另一端坐下,反而显得站在门口对着里面摆设挑挑拣拣的自己有些矫情,黑发男人干脆先入座,然后才继续暗暗打量起里面的摆设。
太不对劲了,他刚才路过时无意间从大开的门看见另一个包间,里面也不长这样啊?
两人落座后没多久,很有职业修养的侍者走了进来。
即使现在在包间里的是两个男人,看上去还完全没有情侣之间的氛围,其中戴着黑色礼帽那个还一副棺材板脸,侍者仍然能面不改色地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餐前酒。
做完这些,他又端出一个小巧的、被盖得严严实实的盘子,放在了池川奈面前。
被区别对待的琴酒从进来就一言不发,在此刻也只是用嫌弃的目光看了一眼那种没多少度数,更偏向于果甜味的开胃酒,墨绿色的眼睛在烛光下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