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会控制好自己力气的……”
〖才不会。〗
清司抬头,对充当裁判的游女说道:“请继续发送卡牌吧。”
一炷香时过后,清桃花魁返回游女屋。
清司跪坐在八人抬起的人轿上,隔着纱幔围成的轿顶,看向站在扬屋格子窗旁边的童磨。童磨正挥着手臂向他告别。
童磨身穿款式简单的深蓝色和服,他靠在支撑屋檐的木柱上,动作非常随性自然,就是额头上被纸扇打出来的一大片红痕有些煞风景。
童磨有着一身好皮囊,他站在格子窗边朝清司挥手的样子洒脱俊逸,让不少时任屋的“新造”们都直了视线,面色绯红地偷偷瞄他。
返回时任屋的道路上,已经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到处人头攒动。
围观的人群里,有游廓的客人、梳头匠、匆匆跑过的侍从,他们惊叹于时任屋花魁道中的盛大场面,就连沿街茶屋的游女们都从格子窗后探出头来,张望这场颇具气势的花魁道中。
新造、侍从、队列的最后放还有保护花魁的打手,清司在人群簇拥下缓缓前进。
最前方的两名小女孩手里端着木盒,盒子中是大量染成淡粉色的纸质花瓣。她们抓起一把花瓣,将柔软又轻盈的纸花撒出去,纸花随风飘散,落入道路旁蜿蜒的溪水中。
一名侍从手里举着红杉木巨伞,他紧跟在清司身边,将巨伞举过清司头顶。这把伞据说可以挡住霉运,伞面将霉运阻挡在外,不落在花魁身上。
清司手里还撑着一把绘有樱花纹样的油纸伞,垂落的长流苏将他的脸层层遮挡,其他人看不见清司的五官,只能透过流苏隐约看到脸颊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