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安静地呆了一会,然后朝日开口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田中点点头,他身上的骨刺又开始长起来了,得亏壹原道斋的这个幻境质量并不怎么样,不像是屋稚或者魇梦的那样可以互动,要不然他和朝日这个造型大概早就进警察局了。
“嗯,我还以为永远都找不回来了呢,现在看来应该只是被无惨的血压制住,又被壹原挤占了空间,你在外面像个铁人一样打了太久,竟然真的把他的词和能量槽一起耗没了,才给了我这个机会。”
“壹原要是还活着,现在一定气死了。”他抬手按在朝日的脑袋上摸了摸,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笑容来:“谢谢啊。”
“这还真是个外置系统啊……”朝日心情复杂:“我都以为我要死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就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在措辞方面已经完全没有了忌讳。
“所以你是怎么来的?”朝日有点好奇:“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这么倒霉呢。”
他们以一个非常危险,六亲不认,平时绝对不敢的姿势摇摇晃晃地走在马路牙子上,跟着那个运动服耳机少年,他正要走去上学。
田中一个字也没有说,但朝日知道那就是他自己,没有变成鬼之后的健壮体格和草绿眼睛,长相也不尽相同,但那股眉宇间神采飞扬,轻快而活泼,好像天大的事也难不倒他的神气,和朝日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田中以为
他早就忘了,但其实他还记得,他记得非常清楚:“这事说出来真的很草,我许了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