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柱的大手里托着那么一个小瓶子,竟微微地有些颤抖。
朝日作为一个坚决不喝酒,连半成品也不喝的人此刻就非常地放松,鉴于艾萨克和米莉娅和她说过,这玩意最多把不能喝酒的人喝醉,其他就像喝水一样,是不会在下肚之后身体发出五彩光芒或者长出翅膀来的,没有一点观赏性,所以她就保持了一副平常心。
果然,岩柱一脸茫然地放下了瓶子。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这是满脸写着好奇的主公。
“有哪里疼吗?”这是严阵以待的蝴蝶香奈惠。
青年摇了摇头:“什么感觉也没有。”
其实这个东西并不是真正的药,没有什么起效时间,喝下肚就应该立刻完成改造,但保险起见,大家还是等了一会。
这五分钟长得像是一年过去了。当它走完,悲鸣屿行冥用刀在自己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下来。
——就像是真正的神迹一样。
那些顺着袖子流下来,滴落在地上,浸入地砖的血液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样,从它附着的东西上脱出来,重新凝聚成最初鲜艳的颜色,乳燕投怀般地向着绽开的皮肉扑回去,血液倒流,伤口闭合,短短的几秒钟过去,岩柱露出的那一截小臂上恢复如初,甚至连先前经年的疤痕都像从未有过变化。
朝日仿佛看了一场视频倒放。
悲鸣屿行冥没说话,他攥了攥双拳,稳住自己的手,然后干脆利落地一刀扎进了肚子,然后砍掉了自己的左臂,这一次依旧没有用多久,他全须全尾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