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日有更加棘手的问题。
“……星星啊,”她在门口踟蹰,一脸不知道怎么办是好的样子,试探地朝猫伸手:“还能听得懂人话吗?”
那只有她家桌子那么大的,姿态优雅又慵懒的,简单地蹲着就把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的白猫,在遮住房间的一半阴影处慢悠悠地抬起眼睛,雪白的胡须微微地动了动。
“喵。”他说。
好的,朝日明白了,问题并不在于生天目天星听不听得懂人话,而是在于朝日听不听得猫话。
“他问你大半夜跑去哪里鬼混了现在才回来。”猫后面露出不死川实弥烦躁的半张脸,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炸起来的白毛翻译道。
朝日都呆住了,她的好奇甚至压过了求生欲:“刚才这句是能通过一声持续两秒钟的‘喵’表达出来的吗???”
“我怎么知道。”不死川实弥睡眼惺忪地回身给自己倒水。
“哇。”门口的绵谷感叹了一声:“我能摸摸吗?”
猫银灰色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的眼睛看向他的前任老师,生天目伸出一只毛绒绒的前爪。
这只爪子大得快要赶上朝日的手,绵谷像握手似的,抓住爪子上下摇了摇,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朝日,你真走运啊!”这位隐青年在问出“跟我回家吧”被拒绝之后,侧头回来诚恳地对朝日说道。
“…………”朝日茫然地站着,感到自己逐渐理解了一切。
“你其实是个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对吧?我们两个就是被杀鬼埋没的优秀巫师,这么些年没有收到录取通知只是因为串错台了,我们的舞台根本不在日本,应该去英国,魔法部才是我们的天地,是这样吗?”
果不其然全场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朝日寂寞地说完,决定先回去睡一觉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