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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除了祢豆子和一个弟弟,他剩下的家人都没了,他杀鬼都带着他妹妹一起的,祢豆子两年多没吃人。”

蝴蝶忍也不是什么难以交流的人,她指着炭治郎前面谨慎握着刀,像个老母鸡一样神情紧张的富冈义勇,有些狐疑:“那他刚刚憋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反而让那少年快跑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回事,可能是像我刚才突发性失聪一样找准时机哑了吧。

“可能是,”朝日绞尽脑汁,想给师兄找个理由:“可能是一下子上来就得知自己被忍姐姐讨厌了,震惊又悲伤,说不出话……?”

“……真的吗?”

“……假的我瞎说的对不起。”

“怎么了?”锖兔茫然地走过来,打破了尴尬:“谁被蝴蝶讨厌了?”

富冈已经自闭了,朝日替他举手:“富冈师兄!”

他这才顺着富冈看到他身后的灶门炭治郎,红发少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向锖兔欠了欠身:“锖兔前辈。”

粉发少年扫过他浑身的狼狈伤口:“像个男子汉一样保护了妹妹吗?做得很好。”

炭治郎眼泪都下来了,一边擦眼睛一边摇头:“没有,我还是太弱了,多亏富冈先生赶过来。”

朝日听着“富冈先生”和“锖兔前辈”的区别叫法,为富冈义勇心酸了一秒钟。

被在称呼上区别对待了的黑发师兄毫无所觉,看见锖兔的眼神像看见了救星。

锖兔没搭理他,他看了看朝日,确定她没受什么伤之后转向了蝴蝶忍,对方明显知道这个是家长,很有耐心地等着他说话。

“对不住蝴蝶,和你们隐瞒了这件事。”锖兔按了按眉心,严肃地道了个歉:“灶门家的情况有点特殊,主公的意思是先把这孩子和他妹妹一起带回去,在会议上再和大家详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