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这句话说完,空气一下子陷入了令人不安的寂静。
他收了尾音就再也没开口,朝日脑子里只有膝丸紧张的解释。
「兄长没有不尊敬的意思……」他结结巴巴,却半天也没解释点有用的,变成小声含糊的嗫嚅。
而他们的主人压根没听他说什么,她抓着后脑勺想了一会,开口问道:“那这怎么办呢?你们说生天目行吗?他不是干阴阳师的吗,应该多少有点灵力吧?他的能浪费吗?”
髭切似乎也愣了一下,隔了一会才回答:「没有,不会伤害到他的。」
在朝日出门去找生天目的时候,才听到他的声音,语调又变回了往常湿润柔软的样子,像在朝日耳朵边上吹了口气,听得她一激灵。
「家主不生气吗?」
说出来髭切可能不信,朝日虽然和他不熟,但就是莫名其妙地会非常相信他说的话,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信赖感,朝日不好形容。
她有点迟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可气的,但我姑且问一下,如果我暴跳如雷,我能拿你怎么样啊?”
「折断也可以哦。」他轻飘飘地回答。
“…………”朝日想起这刀削铁如泥的样子,抖了一下:“您言重了。”
「我没有在开玩笑,」太刀重复道:「如果是家主的愿望,折断也没关系的。」
朝日被震住了,半晌试探着开口问道:“那如果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话……我今天晚上要听摇篮曲,你能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