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彩色衣带落雨一样笔直地扎下来,说是万箭齐发也不为过,原先十条八条的看不出来这玩意很强,但漫天的艳丽彩色仿佛暴雨挟着劲风直落而下的时候,即使打着伞也会不可避免地被淋湿。
“你这是觉醒了血统还是换了你哥哥的号啊?”朝日在腥风血雨里上蹿下跳,她感觉自己离刺猬也不远了。
即使膝丸斩那些布条很容易,但数量太多的时候也麻烦的要命,而且就算砍了蕨姬也不影响它们继续蹦跶,这事情的关键在宇髓和时透他们那边什么时候能完事。
“哥哥!!你怎么还没结束?!她欺负我!!”少女模样的鬼半截胳膊飞出去,痛得大声尖叫。
朝日一半身体是麻的,一半又疼得厉害,一把抹掉嘴边的血,词都不改的:“前辈!!你怎么还没结束?!她欺负我!!”
她们两个站在屋顶上打,而宇髓和时透几乎打穿了花街那一整串房屋的侧壁,从街头打到街尾,漆黑的小圆球浮在半空滴溜溜地转,不管是哪一方的刀细小摩擦都能带动着宇髓天元的□□炸一片,人鬼的脑子都是嗡嗡的,十分默契地来了一句:
“别吵了!!”
“……唉,男的指望不上的,还是来靠自己吧。”白发的猎鬼人摇摇晃晃地站在半根断掉的房梁上,对着蕨姬咧嘴一笑。
她看上去被毒侵染得神志都有些不太清了的样子,甚至都不能够做到完全躲开她的衣带,被妓夫太郎刺伤的地方一直在出血,脸上灰尘和原本褐色的皮肤混成一团,连神情都不太能看得清楚。
但她吊儿郎当地站在那儿冲堕姬一笑的时候,这个位列上弦的鬼竟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战栗。
她视其为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