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进来的这一个介于这两种情况之间。
他一手端着吃的,从柜子里可以听见稀得叮当响的汤水撞击碗壁的细小声音,另一只手拿着鞭子,拖行在地上的沙沙声和鞋子沉重的脚步声混在一起,提灯被他放在门口。
这人蹲下来,叫狗似的喊了一声:“吃饭了。”
没有人回应他。
朝日被抱得死紧,鼻子里全都是那青年身上鲜血和金属,还有诡异的洗衣粉清香的混合味道,空间实在太小了,朝日力气又不能算是太大,近距离没有加速很难把他推开,用上呼吸法的话他说不定能直接冲破柜子门飞出房间。
朝日头发梢都炸起来了,想也没想一把把他嘴捂上。
少女的手冰冷,贴在滚烫脸颊上冰的那金发青年一个哆嗦,让他短暂地找回了几分理智,不再拼命往朝日这边儿挤了。
她得以分出一些心神来听一听柜子外面的动静。
那人又叫了两声,还是没人理他,最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饭盆扔到一边,一手拿鞭子一手提着台灯走了进来。
朝日借着越来越近的灯光,目光落在被她紧紧捂着嘴的床单青年脸上,再一次被这份凌乱的美貌晃了一下,她开始有点懂为什么他会被关在这个艺妓和侍女专用的惩罚房间里了。
抛开性别,就单靠这张脸,都不用化妆,混个花魁就不是问题。
唯一的疑点在于他为什么不出去吃饭,而是藏在柜子里一副色|欲熏心的样子试图亲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朝日需要判断一下她现在甩开这个人用「无间」直接出门会不会惊动外面的人。
……难道是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