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香奈惠一言不发,忍着窒息的痛苦和晕眩的感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她听到朝日彬彬有礼的回答。
“谢谢您的夸奖,我修行得确实非常努力。”
蝴蝶香奈惠:“…………”
“那有什么新招式吗?就是你们猎鬼人会的那个,‘型’?”鬼的身形在月光下一晃,下一秒就贴到了朝日脸上,曾经穿透了木村早季胸膛的那只纤长苍白的手距离朝日的胸口只有寥寥一寸,童磨歪着头回忆道。
“上次我见你的时候,你好像还只会,一二三,三个型?这几年有多学了两个吗?”
鬼的记性真好啊。
朝日站着没动,等到那只胳膊贴上她衣服的瞬间向左侧了一步,膝丸隐于身后的冷光自下而上快如闪电地一闪。
她什么也没砍着,童磨也只摸了摸她的衣角。
“没有,”她似乎有点惭愧地摇头:“呼吸法太难了,我又学不会其他人的,只能自己瞎摸索,这么些年了也就学会了一招新的。”
白发猎鬼人认认真真地看进鬼流光溢彩的瑰丽瞳眸中,补充上了后半句:“但我跑的比以前快了一点。”
童磨眼前一花,「虚刃」的模糊感从朝日站立的那片树梢之上蔓延开来,轻柔自然地消散在空气里,一个呼吸的瞬间变成痛感从他的颈侧一扫而过,快得他来不及收紧与刀刃接触的肌肉,鬼愣了一下,摸了一把从脖子上渗出来的血迹,从头按到尾,感受到一条细长而浅的伤口。
朝日这一次学乖了,一击发现没办法直接砍下来就立刻抽走,不给他夹住刀的机会。她站得离蝴蝶香奈惠近了一点,看到青年在朦胧树影下把沾血的手指放到唇边舔了一口,晶莹的泪光沿着他莹白如玉石的脸颊滚落下来。
“进步了这么多,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他另一只垂在身侧的胳膊动了动,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给朝日一个拥抱,再摸一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