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不欲再说下去,但是她丝毫还没忘了鬼舞辻无惨正在她的身后,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又是为什么如此有耐心,但很明显这场谈话一停下来,她的死期就要到了,朝日脚尖在地上磨啊磨,良久不能利索地说出一句拒绝的话。
“没关系,”葡萄酒微笑道:“你可以不用这么急的,因为我想做的事绝对可以成功。我看到你的一瞬间,就觉得你应该来做我的女儿,如果现在不喜欢我也不要紧,我会努力让你认同我的,不管要花上多久。”
这话乍一听像是个自信心膨胀的人在求婚,谁又能想到这是在认亲呢?朝日还是头一回被人追在屁股后面要当她爸,不过所幸这人看上去没有“不答应我就弄死你”的样子。
“那么先做点闲事吧。”
“你们打算要谈到什么时候呢?”
两道声音又一同响起来,忍无可忍的无惨再次被打断了发言,深红触手兵分两路,闪电般向着朝日和夏奈而去。
在马戏团座位上感受到的那种让人汗毛直立的重压,又一次带着能把人骨头冻僵的冰冷和阴沉弥散在这一块天地间。
扑向朝日的那一只被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正中中心,像是活物一般痛苦地嘶鸣出声,而朝日出现在那位夏奈旁边,横着膝丸为她挡下了这一击。
夏奈维持着挥出匕首的姿势愣住,朝日叹了口气,想着至少少死一个吧,把她往远处推了推:“快跑吧,这玩意
不是人,你们会死的。”
白发小女孩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穿着蓬蓬裙的身体绷成一道弓弦,像是随时准备着弹射出去一样,黑发女性摇了摇头,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