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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丝毫不理会生天目手上的逗猫棒,专注地盯着他。女孩现在身高在他胸口向上一点点,生天目一低头就能看见她雪白的眼睫毛,纤长浓密,杂乱地上翘着,仿佛小白鸟被雨打湿的细软内羽,微微地掩住下面凝滞不动的细碎金光。

少年乌黑的眼睛眨了眨,捂着脸转过身去。

……恶心心就恶心心吧。

与她进步缓慢的交流能力相反的是这孩子突飞猛进的武力。明明刚醒过来的时候连路都走不利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前用拼了命锻炼出来的成果就渐渐地从身体深处被一点点唤醒。

蝴蝶香奈惠也拿不准朝日的情况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她像是一个床上躺了太久的植物人,大脑和身体一起锈住,但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又像是退化回了小时候。花柱本能地觉得这样的表现和朝日异于常人的抽血结果有些关系,却又完全找不出相关的范例。

“只能说小朝日现在的恢复进度大概类似于西洋那边的表达方法,从百分之五的朝日,到百分之十,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一百。”她叹了口气:“只能等了。”

这个说法似乎确实有点道理,在这孩子身上最先复苏的就是她对白发色的人的偏爱和强烈的保护自己的欲望。

不死川实弥头一次在朝日这里得到不同于其他人的优待,一时间竟感到无所适从。

蝶屋的环境不太适合朝日长时间待着,在她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之后,生天目就把她带回了训练她的培育师鳞泷左近次那里,只每隔半个月去一次蝶屋做身体检查。

生天目天星对于朝日在执着什么是很清楚的,但他没想到仅仅是只有发色一项符合的鳞泷左近次都因此得到了优待,不戴面具且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不死川实弥和宇髓天元一头雾水,茫然中感到一点快乐。

但总体来说,她谁也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