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再见过。
朝日在暖洋洋中醒来,感觉到了一点难过。
但是在发现没换地方之后她很快就高兴起来了,鳞泷先生住的地方是一间复式小木屋,虽然装修很朴素,但是在遮风挡雨方面的性能简直一流,他的弟子真菰分了一半房间给她,不用风餐露宿的感觉过于美妙。
昨天回来的时候她实在太累,还没有讲了两句话就睡过去了,后来的事情都是这个叫真菰的姐姐给她说的。
鳞泷先生收养的孩子不少,除了锖兔,富冈和真菰之外还有两个比朝日小的弟弟禾井和林太郎,所以新来了一个女孩真菰特别高兴。这是一个黑发碧眸,安安静静的小姑娘,是朝日发誓她这么些年除了紫藤之家的老婆婆之外对她最温柔的女性。
爱了!
而真菰这个时候很惊讶。
事实是不仅是她,包括两个年纪还小的孩子在内,甚至鳞泷左近次都很惊讶,连富冈的眼睛都瞪圆了。
因为刚见到的时候这孩子脏的像从土里刚刨出来,锖兔都没怎么关注过朝日的长相,以至于他现在怔了一下,险些没认出她是谁。
现在看来,脏成那样是很有必要的。
——这孩子,长的实在是太显眼了。
几乎及腰的雪白长发还带着一点湿气,小姑娘连眼睫毛都是雪一样的颜色,衬得眼睛里的金色更浅,朱红的两道纹路从眼下一直延伸到眼尾,明明被过分干净的色彩衬得艳丽无比,却又无端地肃穆,让看到她的每一个人都短暂地失去言语。
朝日和他们茫然对视,有点拿不准自己是不是长成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样子。
过了一会富冈义勇动了,他噔噔噔跑进他和锖兔的房间,拿了一个消灾面具出来,放在朝日旁边比划了比划。
“好像。”他喃喃道。
朝日:“……”
迎着他困惑的目光,朝日解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但不是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