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五庄观里,悟云悟览听到传信赶来时,慌得三魂去了六魄,如今在前厅坐立不安,但听风吹草动,皆以为回来的是镇元子,见不是又生出失落,周而复始。
却不想人真到时,远在观门便听到了他的笑声,那笑声几乎是一路从观门想到了前厅。
两人原想的赶去问菩提的事,却被镇元子笑懵了没反应过来,直到镇元子摇着拂尘进门方才上前急声询问:“仙尊,师父如何了?”
镇元子想起悟空的模样,仍旧笑得有些止不住:“放心,放心!你们师父没事,在那里的是那只泼猴!”
两人呆若木鸡,许久才听悟云问:“是悟空?”
镇元子肯定地点点头,喝了杯茶润嗓,才将悟空在院里一本正经的模样形容了一遍。两人听罢,笑做一团。
直到笑够了,悟览方才勉强说话:“既然这般,我们只要在师父回来前将悟空脱了金身的事瞒好,岂不是也不用担心悟空因为身死而神灭了?”
镇元子颔首,又替好友生出了这五百多年来淡淡的担忧:自己这回之所以会误会,便是因为看到过那盏天灯转暗,但既然不是此事,又会是什么事叫菩提魂魄不稳呢?
且说太子当初的冤屈在国君晚年终于还是洗清了,但新帝登基那年,青年方从苦寒之地回来。
在他下面的官吏借他的功绩不知走了几批,也有人替青年愤愤不平,青年只是泰然处之。国君显然想把提拔自己的恩情让给太子,何况,他也不太愿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