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来,三秋转逝。
悟空这日习完筋斗云,伴着星辰回来时,晚间月色正好。
他正要进屋时,忽然见菩提坐在那张桃木桌旁。
悟空两步上前熟练靠一旁坐了,一手往菩提快要见底的杯子里添茶,一手杵着下巴道:“师父可算有空来见我一面了?”
毕竟随着门中师弟愈多,他法术渐深,许多疑难都可自己解决,菩提便来得愈少了。
菩提用悟空做的拂尘往他头上一敲:“说的什么浑话,是谁先前讲学时替悟云站在我身后拿了几天拂尘便不干了,接连好几日躲着我?”
“那是师父为难我,您明知我是个定不住的。”
这辩驳颇有几分心虚,菩提没有接着逗他:“我是来同你说正事的,险些被你岔开。悟空,我且问你,你的道术修得如何了?”
“嗯……弟子近来法性颇通,根源亦日渐坚固了。”
菩提微微颔首,放下茶盏,挥动拂尘在先前的结界内又连设两道屏障,方才继续道:“如此,我往下的话你须谨记,万不可说出去。”
悟空从未见过菩提这般慎重,当即坐正了,逐字认真道:“弟子记下了。”
菩提看向他,温和尽敛,目色中满是凝重:“悟空,你既通法性,会得根源,便已注神体,却只是要防备着‘三灾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