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看菩提神色淡然,莫名来气,不由冷笑两声:“你还真是会难为我。再说我占卜一途可不如你,你如今急匆匆来了还不知几时合适?”
“我先前已算了,今日正巧。”
“你……”镇元子气结,将鹿赶了,自己同菩提驾云回到观中,“你且细说吧,要我算些什么?”
菩提方将悟空的事详述,尤其细说了盘中哑谜及昨夜传道长生几件事。
镇元子听完,自去里间更衣,又净手焚香,方才取出三枚铜钱,静心摇卦。
菩提只在外屋品茶。
多时见镇元子出来,抬手倒了杯茶过去,出口询问:“如何?”
镇元子接过茶,徐徐道:“不如何——你这个弟子看着是个穷凶极恶的,往后不知要惹多少祸患,残害多少生灵。更有趣些,他该是个佛门中人,日后仍有诸多坎坷,与我也还有一番纠葛,但总有功成身就之日。倒是你,”
镇元子说到此处略有停顿,“我自是算不到你,但仔细推测,你与他并无多少师徒缘分,这也算件好事。
“那石猴既是集天地造化而生,想来有些慧根,你素来爱才,收下他也不奇。至于长生之道,他本就与天地同生,他既想要与天地同寿,你传了他也就罢了。但你若听我一句劝,回去早日同他脱了师徒情分,于你全无害处。”
菩提端茶的手一顿,微阖了目,既未辩驳也无应承。
镇元子知晓他的性子,叹了口气,自道:“你既然来了,便住一日再走吧,正巧与我对弈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