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魁能纵横下街小巷数年,单打独斗未逢敌手,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起码他长得就很有说服力。
“没有人帮你?”
“没有。”
文湙说着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个银锭子,走到黄大魁面前缓缓蹲下,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手上微微一用力,那锭大得黄大魁从未见过的银子便换了个形状。
周围百姓一阵喝彩叫好声儿,文湙又将变形的银子拿给黄大魁,笑着道:“你再把它捏
圆了。”结果自然是黄大魁捏了个满头汗都没能在上头留下个指印儿。
文湙再将银子拿回来,随手搓着,向堂上道:“别的不说,几个能捏银子的打手我还是使得动的,就他这模样,别说抢一张纸了,就是底裤我都能叫人给他扒了。他能毫发无损地活到现在,便是我没派人杀他的最好证据。”
自打上回黛玉当街澄清,文湙在京城百姓心里一直便有不错的名声,此时听他澄清,也是笑闹一片。只负责书记的顾舒庭心里翻着白眼儿:“你确实是没叫人杀他抢他东西,你只是叫人送东西给他而已。”
黄大魁辩无可辩,只好抓住第一条,梗着脖子道:“那你冒充我这事儿,可是铁板钉钉的。”
这时堂上道:“关于安定侯误认亲父一事,本官已经查明,安定侯之母姓李,先林大人之妾姓季,确系当年庶人忠顺指使御史模糊证据,以至张冠李戴。但安定侯本人却并不知情,故他冒认一事,实属子虚乌有。”
文绉绉的,黄大魁也听不大懂,只知道那冒牌儿小子似乎又是无罪,气得大声嚷嚷:“那我呢,总得叫我认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