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湙将黛玉按在椅子上坐下,笑道:“不过是些流言,一不痛二不痒的,管它做什么?左右不过几天便有新的传闻盖过去了,实在不值当动这样大的气。”

比如这几天都没什么人议论蒋家的事儿了。

“怎么就不痛不痒了,”黛玉不依:“哥哥你常在御前行走,要是叫陛下误会你品行有失,那你以后的前途怎么办。”

文湙安慰她:“这点事儿我早便想到了,已经和陛下解释过了,无妨的。”

前日就有人得了消息上报,陛下也找他问了。他直接道:“胡大人上告苏州知府尹坤是十五年前的事儿,那年微臣六岁半,他起码也该十六了,微臣哪里有本事害得到他?”

在场所有人皆一脸玄妙:这年头,有些人为了挣个好名声,可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啊。

所以上面官员之间传得和下面百姓们传得流言完全不是一个版本,文湙当然不担心。

黛玉听了文湙解释后,方放下了心,却依旧道:“那胡大人怎能如此无理取闹,且行动犹如长舌妇。亏他还是个读书人,非礼勿言的道理也不懂得。”

文湙里头安抚好了黛玉,还得出去稳住杨从旭。他本就看胡家主仆不痛快,再要他知道这事儿,那不得闹翻天。

可谁知还是晚了一步,杨从旭今日往兵部送公文,下人没理由拦他。谁知他送完东西转头就去了胡家,不仅截下了胡远时的马车,还与胡勇动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