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湙正在书房教训他:“不过叫你把东南军军备清点清楚了,送份单子上来,你就非得给我惹点儿事。我告诉你啊,人家这次可是铁板钉钉的兵部主事,只等高老头儿告老便升侍郎了。你个小小副将便敢得罪人家,日后有的是你小鞋穿。”
杨从旭一脸无所谓:“你都把人家尚书大人得罪了,还怕我再去得罪个准侍郎,就是穿小鞋也是王子腾给的鞋更小些。”
文湙气得,拿手指指了他一下:“我得罪他是我得罪得起,左右我不归他管。你能一样吗?你要是老老实实地,以王子腾的格局倒不至于拿你出气。好不好的你要跳出来,你的年末考评还从他那里过呢。”
又说蒋玉菡:“你怎么也不拦着他点儿。”
蒋玉菡圆满完成任务,正好忠顺王守皇陵去了,他便也跟着回了京。他先前下江南的时候多蒙杨家照顾,是以与杨从旭也是熟人。
“侯爷,他的脾气您还不知道,也得人拦得住啊。要不是属下在,他还打算把人家扔江里不捞上来呢。”
蒋玉菡委屈,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拦了。不然以杨从旭的脾气,非得和胡知府的随从两个一起把船给拆了。
对了,这个随从是个旱鸭子。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飘在水里,六、七尺的大汉差点儿急哭了。
文湙回头瞪着杨从旭:“这几天除了公务,你便好好在府里待着,哪里也不准去。便是出去,也得我陪着。”
杨从旭别开眼,也不知是愿意还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