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蹙起眉头:“怎生喝了这么多,难不成还这么多人一起灌哥哥酒不成。”

怎么不能?你还指望人家跟你讲江湖义气,单打独斗呢。

不过文湙从袖子里掏出块儿棉帕子,一拧,淅沥沥地都是酒。又从前襟里摸出一块儿,照样拧干了。

这才笑着道:“就那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想灌我,也得我肯喝才成呢。”

黛玉叫他两块帕子逗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趴在文膝盖上笑道:“哥哥你可真坏,你自个儿没喝,舅舅他们可不少喝吧。”

拧出来那些酒,可见不知喝了几个来回了。

“这可不怪我,我都拦着他们说不喝了,可他们非得往自个儿嘴里倒,拦不住啊。”

说着还一摊手,满是无奈的模样。

黛玉更是笑得不行,只好抖着手抽出帕子来擦眼泪。

文湙见黛玉笑得开心,也在笑,不过心里想得却是:我可不敢在那荣国府喝醉了,不然夜里还不知道床上会塞个什么东西上来。

前两年兄妹守孝,逢年过节的也没出来走动,今年可是有很多年要拜的。

因文湙的座师崔太傅告老还乡了,因此初五那日,文湙带着黛玉先去了顾家玩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