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湙自知要求并不过分,史湘云当着那些人的面轻贱了黛玉,他就要再当着那些人找补回来。可这史家,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是让史夫人带着史湘云来道歉,又没叫史夫人自个儿赔不是,何至于还摆上了架子。

显然,史鼎也没觉着人家一开始有多过分,那天在场的又没外人,道个歉本是应当的。

他叹了口气,道:“若是早知道此事,就是舍了这老脸不要我也会上门给个交代,只是,唉!我也是昨日才知晓的此事啊。”

说着就将他昨日如何从王子腾那儿知道消息,又如何审问史湘云的事说了。

文湙听完后,也是一脸惊讶。

货真价实,毫不作伪——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啊。

早知如此,那我干嘛还等他三天,直接发作就好了嘛。

“这也……”

一时没找着形容词,文湙只好接着道:“即便是史大姑娘不说,荣国府老太太就没派个人来说一声?孩子在她的看护下出了事,她总得交代一声儿吧。”

史鼎这才是真信了林文湙与贾家不和了,这样挑拨离间的事做起来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并且立刻成功挑起了他的怒火,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我那姑母,年轻时候还好,如今年纪大了便也越发昏聩。她自己府上的几个孩子都叫她惯得不像话,我本也不想叫云丫头跟着她。可她辈分高,硬要她过去,我们也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