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湙无奈,这小丫头自己都要气哭了,还说没多大委屈。
“妹妹勿需担心,若是史家过来赔礼,我那话自然也就是个玩笑。如若不然,不过一个史家,两个闲赋在家,有名却无实的空头侯爷,有什么好动不得的。他们既不怕得罪了我家,咱还怕他不成。那金陵来的四家人,也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同心。不说别的,你在贾家住了那么些年,可曾见过史家除了大房的史大姑娘外,还有别的人去过荣国府?”
黛玉闻言一愣,好像还真没有。史家的两位侯夫人,真论起来自己该是称呼一声表舅母,可她在京这六年,竟是从未见过。这起码说明,即使她们偶有过府,也只是坐坐便走,根本不见荣国府的姑娘们。
史家其他姑娘们,更是从未见过。
“可是……”
黛玉还欲再说,文湙却笑着道:“傻丫头,哪有这样多的顾虑。虽说我也是闲赋在家,可以这几家连人命都不轻易放在眼里的行事作风,都察院早想找他们麻烦了,不过上面暂且还压着。你顾家哥哥最近正没事儿做,手上不知抓了多少小辫子,借我一两条使使也费不了多大的事儿。”
虽说暂且不好动他们,但来个敲山震虎想必陛下也是愿意的。不然就叫都察院这么憋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黛玉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却对四大家族子弟的风评略有耳闻。
贾家就不消说了,那东府的焦大成天嚷嚷着些不干不净的,那风儿早从宁国府吹荣国府来了,想听不到都不行。那凤姐姐的哥哥叫王仁的,滥赌成性。至于薛家,香菱还和姐妹们常来常往呢,那薛蟠打死人命的事儿早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想到这儿,黛玉不由有些厌恶。她虽不懂国事,可
连她都知道的事儿朝廷不可能一点儿风闻都听不到。如今按捺不动,必是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