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一派纨绔风范。

顾舒庭给他逗得直笑,道:“你还是先别研究这个了,鞑靼人会来找你麻烦是早就预料准的。但是和谈还没开始,他们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不怕惹怒我们么?”

“他们何止不怕,简直就是故意来挑衅的。”文湙笑着道。

“故意!”顾舒庭也惊讶了,“故意激怒你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你是西宁之战最大的功臣,朝廷定然不会看你受辱。到时候两边若是起了冲突,受苦的不还是他们三王子。”

“那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文湙道:“也许是他们自觉有恃无恐,和谈前先给我们个下马威。又或者是来探探我们的底细,到时候好谈个合适的价钱。”

顿了顿又道:“再或者,他们只是单纯的石头脑袋,吃了败仗实在气不过,才来找我麻烦的。”

文湙把最不可能的一条说得最认真。

果然顾舒庭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谁叫会在使团里放只蠢驴,为了麻

痹敌人么。”

文湙哈哈大笑:“这也说不准啊!”

说完便起身道:“这个你们自己去烦吧,反正这次和谈也没我的事儿。这里太热了,我找个凉快地儿待着。”

说着便要起身走,却叫顾舒庭一把拽住。

顾舒庭道:“你少糊弄我,我还不知道你?那些鞑靼人适才那样骂你,你都能忍着没计较,肚子里一定在盘算着什么。你快告诉我,上次你修理他们的时候我没在场,这次一定得带上我。”

文湙无奈:“带上你做什么,这是鸿胪寺的事儿,你也插不了手啊。你还是快把今天的事儿回去禀报一下,让陛下心里有个底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