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子里是温暖和柔软的,与这奇异的冷气正相得益彰。
他的旁边就是垂地的窗帘,窗帘的缝隙之中,有一缕阳光挤了进来——原来天已经亮了。
他的刀当然依然在手中。
傅红雪慢慢地坐了起来,慢慢地把这床柔软的被子掀开,慢慢地起身。
他的上身是精赤的,应当是被人脱掉了,他的鞋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里的地面很洁净,洁净到让人觉得这似乎不是地面一样。
一切都是那么古怪。
但傅红雪却多连一眼都没有看。
他整个人都好似是远山之巅的积雪一般,苍白、冰冷、永远不会融化,也永远不为任何事而动容。
能牵动他心绪的事情只有一件,他值得去做的事情也只有一件!
除此之外,他不能、也不配拥有和享受任何东西。
傅红雪垂下了头,慢慢地走到了门口,门也很奇怪,他垂眸,用片刻的时间打量了了一眼门上延伸出来的那个铁东西,思考了几秒之后,用刀鞘搭上去,向下微微用力。
门开了,这是
个精巧的机关。
他慢慢地走出了门,慢慢地顺着这奇异走廊的入口处走去,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走路的姿势竟也同别人不一样,他走起路来,是先用左脚迈出一步,然后右脚慢慢地自地上拖过去,他的右脚似乎没有力气,又似乎是断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