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枝抿嘴偷看小鱼儿，道：“我知道。小鱼儿的旧识。”

她把“旧识”二字咬得又重又清晰，好像巴不得小鱼儿难堪。只是小鱼儿牵着花无缺的手，此刻倒是摆出了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表情。折玉枝暗暗好笑，便决定不再提起这事。

燕南天道：“你们若是来找苏姑娘的，她人却不在。”

小鱼儿道：“无妨，我们不是来找她的。慕容家已经知会我们。”

燕南天取回折玉枝手中之信，道：“这便是她所写。她说她在张姑娘生产之前都不会回来了。”

花无缺微笑道：“伯父，万大叔，我们此番就是来找你们的。”

他们在堂内坐下。万春流已经学会了苏樱的机关，让木人给他们送上石乳来。

折玉枝把她和花月奴的过往告知燕、万二人，道：“我此番就是想和这两个小辈回恶人谷去给月奴扫墓。但是小鱼儿却说只有万神医知道他夫妻葬于何处。”

万春流点头道：“的确如此，只是我此行不能陪伴你们同去。小鱼儿，你还记得我在恶人谷的住处么？”

小鱼儿道：“记得。”

万春流道：“那后头的山，只有一条路可上。上到无路处，沿着东北角的草径前行。鲜花盛放之处，便是江枫、花月奴夫妻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