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道:“江玉郎既然要接收各地寄来的线索,又要照顾慕容紫芝,不能离开宜昌,身边应该有信鸽。我们就去借慕容家的信鸽一用如何?”
两人带着信出门。从城中到江别鹤那简陋的居所,徒步也要两日,还好他们能驱马快行。花无缺看着眼前繁华街市,道:“你当初说你在宜昌打把式卖艺,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鱼儿叹道:“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我都说之前的事过往不究了,你怎么还要追问?”
花无缺幽幽道:“那天有外人,我想你也不愿提。想来也……应该……是你过得比较差的一段日子。”
小鱼儿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小鱼儿什么生活没过过。跟着海家班,不费力就有钱赚,有空闲练功,有吃有穿有住,还能见识大江南北的风光,可好玩了。你花大公子从小吃穿不愁,那几年也大概和江家父子混得如鱼得水,自然不懂这乐趣所在。”
他说得好听,但是花无缺显然不听他这套,望着小鱼儿眼底,道:“是我那时太天真,害得你要这样……”
小鱼儿最怕的就是花无缺对之前的事情自责。此时果然听得他这样说,小鱼儿连忙轻声道:“你我那时都还小,能知道这件事背后有这样复杂的缘由么?我当时也做了很多自作聪明的事,让你受连累了。”
花无缺微笑道:“你老是说之前的事情不要再提,可我却总是忍不住去想。今日故地重游,难免勾起心里旧事。”
小鱼儿还欲再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江玉郎却没好气地道:“你们俩别在这里眉目传情了,行不行?找我有什么事?该给的我都给你们了。”
原来两人意识里仍然记得江府的所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到了江别鹤家门前。门前路上车马压出的痕迹已经浅了,大门墙垣都年久失修,大门上的漆已经脱落,也无人修补。
慕容紫芝在院内端着一个小碗坐着,吃那里面的汤水。那个小孩躺在她身边的摇篮里,已经睡香了。江玉郎站在他曾经熟悉的家中,所穿的却并不是华贵的衣袍,而是普通的土色粗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