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的一身绿色衣裳,真好像一棵依依的柳树。

观沧海垂下头,嘶声道:“夫人,对不住了。沧海下辈子做牛做马,也难偿这份……”

应当已经被刺死的“柳依”却嚷道:“谁是你夫人?你可看清楚了!”

这句话音,却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观沧海惊惶地抬头时,“柳依”甩下外衣,从胸口掉下两个大馒头来。观沧海的剑,就扎在了那馒头上。怪不得“柳依”的心口被刺中后,她甚至都没有流血,更没有倒下。

观沧海暗骂一声,伸手夺过短剑,朝“柳依”刺去。他衣袖本来卷在肘上,此时落了下来。但是,在他手中,短剑破风,攻势虽猛,剑刃上和衣袖却丝毫没有声音。

“柳依”撕下脸上的□□,从腰上也抽出一把剑,格挡住观沧海。他动作极其随意,似乎根本没有用力。观沧海武功不差,但是自己被这人一格,居然控制不住地倒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那人则不慌不忙地踢开柳绿袄裙,绑起头发,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观沧海心里实在惶惶不安,却强装镇定道:“你是何人?”

那人不答,只是大笑一声,挽个剑花,和观沧海又过过四五招有余。这人剑招不成路数,奈何内力强劲,攻势凶猛。那把漆黑的剑也是宝器,每一次进攻带来的厉风都让观沧海不寒而栗。他只能堪堪避过,根本无暇反攻。

来人把观沧海逼到墙角,才慢腾腾收剑入鞘。

观沧海此时已无心掩饰自己的惊慌,握着剑的手和声音一并颤抖着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男子笑道:“你不是开始还问你夫人,有没有看到我吗?原来你不认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