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有个人迎出来,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身材不高不壮,留着三绺长须。他一身粗布常服已经褪色,七七八八打着补丁,比骆秋澄还像个不得志的穷酸书生。只是他虽瘦,形容却并不猥琐,反而更显得他一身正气。
花无缺伸手牵住小白菜缰绳,掉转马头,慢慢地打道回府。
观沧海今日没什么公事,于是早早散了衙役,在院内淘米煮饭。听得门外马蹄响,他这才进屋洗手,以为是有贵客前来。没想到,进门的是自己的夫人。柳依见到观沧海,带笑拜道:“官人。家里来信说那事不用我去,我便回来了。”
观沧海连忙上前扶起她,细细端详她的面容,道:“夫人,你那病好了?”
柳依道:“对啊,就是送我回来那位江神医治好的。”
观沧海惊道:“江神医?什么江神医?”
柳依道:“你多半没看到吧。他叫江无缺,是……听说是什么谷什么宫的弟子。他年纪轻轻,但医术高明,给我吃了个什么丹药,我一下子就好了。”
观沧海垂眸道:“绣玉谷移花宫,是不是?”
柳依道:“是,就是这个。”
观沧海道:“与他同行的可有名为江小鱼的男子?他们年纪相仿,身材、容貌也相似。”
柳依细想一番,摇头道:“我当时卧病在床,只有江无缺进了我房间问诊。后来我问伙计,他只出入一间人号房,不像是有人同行。”
观沧海急道:“那他有没有说之后要去哪?”
柳依道:“没有,但是……我听说,他是专程前来调查什么悬案的。不知道和官人你的案子……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