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濑穗香看着他:“狗卷君,你没带伞吗?”
狗卷棘想说话,但刚一张口,他就不禁弯腰捂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几声咳嗽听起来嘶哑而难听,像是许久未进水的旅人埋头闷咳、又或者是漏了气的破风箱被强求着拉动。广濑穗香想起狗卷棘术式的副作用,急忙问:
“狗卷君,你喉咙是不是很不舒服?咒灵很棘手吗?”
狗卷棘摇头,嗓子沙哑:“鲑鱼,木鱼花。”
他一说长句,嗓子糟糕的状态就比刚才咳嗽时要更加明显。
——听起来仿佛嗓子已经被打上“病危”两字,差点就该下死亡通知书了。
广濑穗香一急,忍不住伸手去拉他胳膊,想叫他张口让自己看看;结果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狗卷棘漂亮的脸染上痛苦之色,倏地轻吸了一口冷气。
“?”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拉着的小臂,一个猜测缓缓浮上脑海。
“狗卷君,你受伤了?”她登时更担忧了。
原本想悄无声息瞒过去的狗卷棘:“……”
糟糕,好像没能瞒过去。
最终,狗卷棘先回了自己房间换衣服擦头发,广濑穗香则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埋头在里面扒拉着随身携带的药箱。
往常任务地点近,受了伤可以直接回高专找家入老师用反转术式治疗;但如果要出远门的话,这招就行不通了。
所以,她已经习惯在行李箱里放个小药箱。
好在药箱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广濑穗香提着药箱来到狗卷棘房门,按响门铃。
狗卷棘擦着头发姗姗来迟。
再见面时,他已经换下了那一身湿透了的高□□服,穿的是白色休闲卫衣与运动长裤,戴着口罩,一副青春活泼少年人的模样。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侧身让广濑穗香进来。
广濑穗香打量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