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同期的监督下,广濑穗香乖乖服了药,小手抓抓被子掖好被角,躺在床上默默闭眼。

见她入睡,禅院真希与狗卷棘才退了出去,替她关上了宿舍的门。

傍晚的时候,狗卷棘给她发了短信息。

「fro狗卷棘:身体好点了吗?」

「fro广濑穗香:已经!完全不疼了!」

「fro广濑穗香:现在超级活蹦乱跳的,非常感谢狗卷同学与真希同学!」

内心的担忧之情这才消散,狗卷棘敛着眉眼,指肚摩挲着手机壳,思绪不由又落回了中午时五条老师的那句——

“从一大早开始就一副失恋的样子呢。”

……

他点开了sns软件。

与honoka的聊天记录停止在昨天,再无进展。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复杂得连他自己也理不清。狗卷棘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此刻乱糟糟的一团,像塞满了毛线。

在他之前的人生里,所有的人际关系可以简单概括为两个词:家人、朋友。

广濑穗香也自然而然地被他划分在了朋友的范围里。

直至今天。

他不得不再次认真地审视起自己对她的感情来。

那些时不时就对她产生的担忧、以及打破常例的反常行为,究竟是单纯的、因为是自己很重要的朋友……

还是说,早已超脱了所谓对朋友的关心范畴?

白发少年曲着长腿坐在沙发上,微微仰脸,短而细的碎发随之滑过秀致眉眼。

宿舍的白炽灯明亮而刺眼,扎得他轻轻眯起眼,又不禁抬手,拿手背盖住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