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淋了大雨,浑身湿透可怜巴巴坐在纸箱里的流浪小狗。

五条悟没有欺负流浪小狗的恶趣味。

更何况……

棘似乎对她尤其在意。

六眼短暂地向狗卷棘瞥去一眼,又很快收回,再次落在金发少女的身上。

咒力量不错。

体内也有生得术式。

确实是术师的苗子。

只是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术式。

五条悟想。

六眼不是万能的仪器。在对方不发动任何术式只是往前随便一站的情况下,他无法直接看穿对方的术式原理。

只有当咒力灌入术式,六眼才能发挥它原本的功能。

五条悟翘起修长双腿,愈发往后仰靠。

他轻轻笑了一声,好奇:“你很想要对抗咒灵的力量吗?”

广濑穗香呼吸一滞,不由将制服下摆攒得更紧了。

她犹豫了很久,呼吸变深又变浅。时间一寸寸流逝,无形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重压下来,压得她心脏钝钝的疼。

半晌,她才下定决心,重新将那血淋淋的模糊雨夜再次在眼前展开。

“父母在我六岁那年,被咒灵袭击致死。”她闭了闭眼,一字一句艰难开口,声音有些发颤,“就在我的面前。”

“只有我被人救下。”

鼻腔里似乎又嗅到了湿漉漉的血腥气。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但在场的其余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狗卷棘担忧地看着她。

伊地知面露感伤。

五条悟没想到会听见这么沉重的过往,他沉默了一会儿,将坐姿调整得端正了几分,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