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哭了,但上司先生知道他要面子,心照不宣地没有拆穿:“让我看看,嗯,很好看,不像是哭了的样子。”

明明受伤了还要忍耐着来安慰自己,御山朝灯的情绪一瞬间也到了顶峰,他低下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滑,沾了上司先生一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

“和你有什么关系。”降谷零打断了他的话,“没有我你照样能躲开,是我没忍住自己的条件反射。而且,之前答应我的事忘记了吗?不准道歉。”

“对不、”

降谷

零叹了口气,伸手将御山朝灯的脑袋往怀里一按,刚刚的伤口已经过了最疼的时期,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还能不知道御山朝灯在想什么,他家副官又优秀又强,唯一的一点是过于固执,如果不是用更强硬的手段压住他,光靠嘴很难说服他。

明明已经非常好了,但却仍然缺少自信。

他刚刚说的是事实,察觉到危险的瞬间,他的身体比大脑要更快的想要挡在对方身前,受伤纯粹是他自己的问题……就算那边站着的不是御山朝灯,他也会做出同样的反应。

语言在此刻太过无力了,哪怕是趴在他的胸前,他也能隔着衣服感觉到微微地有些潮气,眼泪都快湿透他的外套了。

又把人家弄哭了。

降谷零叹了口气,手指压在御山朝灯的后脑,柔软的白发从他的指缝间穿出去,靠得如此之近,他又闻到了副官身上的非常心仪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