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站在他家的隔断柜前,正在看着摆在上面的一张相片。

御山朝灯走到了他的旁边,也将视线投了过去。那是他从警校毕业时,穿着制服在樱花树下拍的照片。

那时才十八岁的他,看上去就非常的稚嫩,但御山朝灯一直非常喜欢这张照片,不然也不会专门将这一张洗出来摆在客厅里了。

穿着制服的少年年轻又意气风发,换句比较流行的话是眼睛里有种清澈的莽撞,好像什么都不会害怕的样子。

御山朝灯觉得他现在其实要更优秀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怀念那个时候的自己。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身边的人对这张照片的评价都很微妙,比如沢田纲吉看到后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比如监护人先生看到这张照片的表情非常难以形容,拿着这张照片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一下午,出来就和他说自己打算出去旅行了。

他现在知道纲吉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了,因为纲吉居然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的boss。但是监护人先生不是个平平无奇每天都在悠闲度日的无业游民吗?

想起那位的日常状态,御山朝灯觉得哪怕他那素未谋面的哥哥是黑手党,监护人先生都不可能是黑手党。

他家幼驯染再怎么说也是认真负责的,不管哪家黑手党摊上这么一个整天自杀的boss,都够惨的。

希望是组织(?)

而且他最近刚得知的情报是,组织的boss就是上任宿主,也就是努力活了至少一百二

十多年的那位前辈。

光是这点就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可惜。

……

发现御山朝灯就在自己身边走了神,降谷零忍不住想要叹气。以他们的职业来看,御山朝灯未免也太没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