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他也紧张了起来,以一种事后被黑田警视提起来都在忍不住发笑的拘谨状态完成了第一次见面。

他又想起了那天当着研二和冲矢昴的面,副官说他从来没叫过他名字的事情。

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搞得像御山朝灯叫过他‘零’一样。

御山朝灯的身体僵了僵,降谷零意识到这件事,还是不甘愿地心软了:“什么事。”

“其实我……”御山朝灯觉得现在好像不是一个好的和降谷零谈话的时机,但要让他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好像比现在更难,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把事情解决掉。

他站在原地,看着降谷零走远了一点,站在案板前准备将鸡胸肉切成小块,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这次去意大利,就是为了治病。”他说道。

降谷零将菜刀高高抬起,“啪”地切在了台子上,案板上的肉变成了两块,才语气淡然地回了句:“哦。”

御山朝灯不太会说谎,只能说幸亏降谷零是背对着他的,不然一定能看到他乱转的眼珠。

“就是说……我之前以为没得治了,所以才会想要辞职。”这句话是真的,但是他说的还是非常不自然。

他一向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光是说出来他就觉得有些丢脸。

“但是到了那里之后,彭格列的医生说只要吃药就可以。”

这句话是假的,御山朝灯仗着降谷零绝对不可能去找身为彭格列十代目的他的幼驯染对质,大胆的编了起来。

“所以我现在是真的没事。”总算将话题圆了回来,他松了口气。

下一秒降谷零却忽然转过身来,御山朝灯下意识挺直了后背。

“药呢?”上司看着他,语气平静地问道。

对啊,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