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后,你搭起那红绣楼啊……”
粗犷的嗓音同那日一样,在背后突兀地响起,可每次回头,目光所及之处,却只剩下了冰冷雪白的墙壁。
那件事过去之后,胖子心灰意冷留守巴乃,潘子死了,闷油瓶走了。也就只剩下解雨臣,有时想起来会打个电话问问他近况。被强碱灼伤了喉咙的小花在美国的医院里呆了一年多,一回到长沙便开始重振解家,整日里忙得后脑勺贴脚后跟,能偶尔想到他这个发小也算是难得了。
怎么当初的那些个伙伴,现在都散的散,死的死了呢?
越想越头疼,吴邪轻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各种事情纠缠在一起,脑子里像是打了个牢牢的死结,解也解不开,剪也剪不断,只能先瞅着眼下,解决一件是一件。
胖子以前总爱调侃他“天真无邪”,可如今,吴邪仍在,天真又去哪儿了呢?
“老板……老板……”迷迷糊糊间,吴邪感觉有人推搡着自己。
“恩?”睁开眼,就见王盟俯过身来,用眼神示意店里有客人。
“拓本?还是帛书?”吴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以前王盟错收过高仿本,被自己狠狠地克扣了半个月的工资,以致于到了现在,只要自己窝在店里,一碰到这种生意,非得让他亲自出马。
其实,王盟早就能够凭自己的眼力辨别其中微妙,这不过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罢了。
“呃……”王盟吞吞吐吐地也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