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无力感漫上心头,德拉科放开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行了,别这么看着我,塞希利亚,你真是个小混蛋。”
德拉科将少年藏在身后的左手拉住,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层几乎完全粘在伤口上的布料,因为所有的咒语都无法生效,他只能暂时用手帕将少年惨不忍睹的手腕包扎起来。
在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银发少年一直保持着沉默,那些狰狞的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指尖,德拉科的手有些颤抖。
看着眼前一声不吭的银发少年,他的心情落入了谷底,可还是选择了妥协。哪怕对方坚持声称那些魔药对他并没有作用,德拉科依旧打算去找一下斯内普教授。
就在他转身离开时却被他的小月亮拽住了衣角,那个人闷闷出声,“是我自己……”
“你说什么?”德拉科简直要怀疑自己的听觉出问题了,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那个银发少年。
“是我自己弄伤了自己。”少年顿了一下,接着慢吞吞地将回答补充完整,“那道咒印 ,我尝试过好多次,可是每次都失败,这次也是,我用了一个不该使用的咒语……”
没有任何一个弗拉沃兹能够忍受自己的虚弱,何况是他,因为那该死的咒印,他甚至连自己的羽翼都无法展开。
说到后面,银发少年的语气越发不稳,他拉着小少爷的衣角,眼睛里是自己都未能明晰的委屈,大约只有在面对小少爷时,塞希利亚才会流露出一丝深藏的脆弱。
他总是会忘记,自己也不过才堪堪成年。
德拉科这才发现,塞希利亚伤到的手腕恰巧就是原本咒印的地方,只是被那些过于严重的伤痕完全覆盖了。
“我太难受了,德拉科……”少年眉眼低垂,不怎么明朗的光线将他笼罩。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寂静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蔓延开来。
心脏像是被丢进了极北的冰层下,看吧,怎么会有人喜欢一个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