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桥立马解释:“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我父亲,从楼梯上摔下去,当时是您和宫警官到了现场,你们俩——安抚了我。”他说的隐晦,但是松田立马想起了这件事。
就是这孩子杀死了那个人渣父亲,而星佳几乎是连哄带骗的,让他做了共犯。
如果星佳在这里,他会笑着跟她谈起这个孩子,谈起这件事。但是星佳现在可不算个正儿八经的警察了,他都快忘记星佳做法医的时候意气风发的模样了,而宫警官这个称呼,更是久远到他都快联系不到星佳身上去了。
“都十一年了啊”
“是,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过,因为您和宫警官的帮助,我之后过得很好,也期盼着成为您和宫警官这样的人,所以现在也成为了警察呢!”这孩子看起来真的很开心,眼睛亮闪闪的,像是一只等待着夸赞的小狗。
松田扯出一个笑容:“那真的是太好了,恭喜你。不过午休时间有限,还是快点吃饭去吧,作为新人可不能懈怠。”
“是!谢谢关心!”答应完之后,他又问了一句:“那您有宫警官的联系方式吗?多年不见,我果然还是想要再跟宫警官好好道谢。”
这就更不好说了,怎么告诉你你崇拜的宫警官现在脚腕子上还带着脚环,属于被管制的选手呢?每个月领点几乎是低保的工资在公安摆烂呢。
有点不想打击年轻人,且他也不想破坏难得的,星佳留在别人心目中的好印象。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星佳大约就是挽救了他的一生的活菩萨,不该说的事情还是别说了。
松田就说了一部分实话:“我和星佳已经结婚了,她是我太太。现在她在其他机构工作,不太方便透露太多了。你的话我会转述给她的,她知道你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很开心的。像我一样,我看到你这么努力,长成这么优秀的样子,也很开心。”
严桥果然立马开心了起来,乐呵呵的去打饭去了。糊弄走了严桥一辉这个孩子,松田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要是听说这件事,怕是要捂在被子里偷偷哭一次的。”
伊达航塞了一口饭:“说实话不能通融一下么?你们一家这么久了一直很配合,宫她做的工作水平和强度也远超她现在拿到的薪水,不怎么公平吧。”
“这话可不敢问公安的,问了他们就会说,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公平不公平,我现在不用每周去监狱看她就已经是最大的公平了。”
倒也是,所以还是谈点开心的事情吧,伊达航立马开始安排了:“周末一起去高尾山么?带孩子去赏枫,据说已经很红了!”
是了这才是要紧事,工作可去你大爷的吧!开摆了!
不过周末出发之前,没改姓的松田及宫夫妇在收拾出门的东西的时候,还是把严桥的事情说了。
而星佳并没有像松田想的那样,伤心或者埋怨什么,反而很开心:“看嘛,当初我就跟你说,只要一点帮助,那孩子就不会走上绝路,现在知道他过得很好我就满足了。”
并且星佳似乎也并不在意自己的现状被那个孩子知道,周末去爬山赏枫,周一上班的时候,她就主动去找了降谷,提到了这个孩子,说给她找助理可以找这个人。
实际上这也是给星佳找助理有点麻烦的现实原因之一,一进入零组工作,必定会知道星佳的实际境遇,最开始因为工作经验不足还会听她的安排,但是之后人家正常升职,星佳还是底层廉价劳动力,还听不听安排就两说了。
然而降谷也必须承认,星佳当年通过了甲等考试,之后又一直以预备役法医科负责人去培养,还做了两年组长,工作业绩一直很优秀,这些年摆烂的时候也没怎么玩,有的时候去旁听内部研讨会,有的时候也会被警视厅法医科短期借调回去帮忙,工作经验真的没的说,不见得谁来都比她强。
压不住人这边工作更难搞还不如继续委托给别的单位,破财消灾,省的面对组内一堆让人头大的人际关系问题。
但是有这个关系的话,似乎这个考量就不用细想那么多了。
“行,你可以去跟他私下谈一下,他愿意的话来就行了。”
严桥一辉,到底还是达成了曾经学习法医学的根本目的,他能够和曾经照亮了他的未来的光一起工作了。
这个剧情早就安排好了,不过结尾肯定是跟之前大大的不一样的。
你们设想一下,星佳没跟松田在一起过,之后星佳自己噶了给琴酒扫尾。
结果几年后这个不知情的小孩愣头青一样撞到了松田面前。
松甜甜,破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