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冷漠戛然而止。
他看向拥着他的人,分明是清冷的仙君,可在他面前,却从来是多样的,就如同现在,那慌乱与哀痛竟是挡也挡不住,让他连忽视都做不到。
夷陵老祖轻声在他耳边道:“蓝湛,九年前你为什么不在?”
含光君眼里俱是痛苦。
“对不起魏婴,那时候我不在。”
夷陵老祖声音飘忽:“我不怪你,我只是想知道,那时候的蓝湛在哪里,为什么不在。”
含光君沉默。
若这是梦,是梦吧?那说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道:“我打伤了长辈,于云深不知处受罚。那时的事,兄长与叔父瞒我,又因受罚不能见旁人,故我不知。待知晓之时,已是七日后,一切已尘埃落定。”
夷陵老祖问:“你,就没来找我?”
含光君道:“找过,寻不到你,只找到高烧不退的阿苑。”
阿苑……是了,那个被藏起来的三岁小儿……
含光君道:“魏婴,你给我的东西我都好好的收着,兔子死了,我把他们好好的埋了,从它们的后代中重新找了两只一模一样的,养着它们,也养着它们的后代。你送我的画,我好好收着……你爱喝天子笑,我打碎了你一壶,后来我买了藏到静室,藏了一地窖……”
老祖静静的听着,然后他问:“阿苑,还活着吗?”
含光君道:“活着,只是忘了以前的事,我收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