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张雪白面皮因酒精染上淡粉,艾伦的视线触及他面上的烫伤处,那片皮肤因充血而如某种花瓣似的透出娇艳欲滴般的潮红。病态却美丽。
一双眼睛却清醒地映不入半点灯光。
“……不用了。”
艾伦梦呓般轻声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加入进去了。”
这个热情的家庭,那个活泼的男孩,这么多因战乱流离失所的可怜人……在不久的未来都会被践踏。他又有什么心情和脸面、又凭什么去和他们一起嬉闹呢。
“这样啊。”
男人闭上眼睛,空气中盈满红酒的香味。
“那就睡一觉吧,等醒来,就是继续向前走的时候了。”
他轻声说。
“不用回头,艾伦。去做吧。”
“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直到尽头。”
等韩吉和利威尔与欧良果彭提着灯找到地方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帐篷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醉鬼们,萨沙因为喝了太多,正抱着盆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