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医院这件事他私下里完全不可能假手于他人,就连伏特加也没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三天后的早上,七濑理走进了这家他打点好的医院。

一辆保时捷悄声停在两个弯道外的路旁,车窗口冷白色的指节间夹了个烟,静静地燃烧着。

三十多分钟后,本应该待在医院里的女生站在了车窗前,她捏住琴酒指间的半根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就像其他的烟头一样。

七濑理从车窗里看向琴酒,反悔道:“……阿阵,我突然不想把它打掉了……如果它是个长得很想你的孩子,我突然有些舍不得。”

当时站在医院高层的玻璃里往下看,绿草茵茵的长椅上坐着面容轮廓相似的母女,母亲抱着女儿轻声哄着。

七濑理突然想象了一瞬,如果这个孩子出生会长成什么样,它会不会特别像琴酒?

站在落地玻璃旁,医生暂时去准备药物,她的手指靠着玻璃动了动,有些反悔的念头。

七濑理站在黑色保时捷的车窗旁,看着里面的男人对他问道:“我能留下它吗,我能保证将来我不会打它骂它,也不会喊它贱种、怪物……能留下来吗?”

她注视着琴酒的眼睛,自己也不确定。

琴酒保持沉默,只是伸手把她拉进了些,两人透过车窗揽在一起。

七濑理探进身子枕在他肩上,琴酒依旧沉默而冰冷,但无论她做什么选择都没有出声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