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处搞破坏的同时活得久一些,让他觉得有点棘手。”诅咒师叹口气,温柔地纠正他的说法。
“听起来我们是消耗品呢。”真人歪着头说。
“如果是为了达成目标的话,我们所有人都是消耗品。”少女模样的诅咒师弯了弯眼睛,“不过就这一次来看,只要坚持到把愧死机制作用在五条悟身上,后面的事情就都不需要太担心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羂索最后看向他的合作伙伴。
花御在不远处站着,仿佛一棵普通的树,漏瑚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脑袋像是一口颤抖的锅,时不时有两个岩浆水花溅出来,而真人还是他那副女仆装美貌少女的打扮,而更远处还有更多,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一整个空间,尖牙在微冷的空气中颤抖,涎液自合不拢的黑洞似的嘴中流下,沉默地打湿地面。
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人,却又分明和人没什么差别。
在他们的最前方,叫做真人的咒灵一蓝一灰的眼睛带着真诚的求知欲望看向他。
“我的确有一个问题。”他说。
“你为什么能那么确定我们一定会和你合作呢?在我的背叛之后。即使是站在你身前,你也能像从前那样放心吗?”
“是的。”诅咒师依旧平静地微笑着,“因为你们无处可去。”
“普通人是你们脚下的蝼蚁,咒术师是无解的天敌,这个世界没有咒灵的容身之处,也没有人会接纳你们,听起来好像很可怜,但在亲手用诅咒和死亡把这个世界涂满之前,也只有我是你的伙伴了。”
“是这样吗。”
少女模样的咒灵垂下眼睛,片刻之后他也笑了:“也许你说的対,那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