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这条路的通向,对咒灵来说确实也就是地狱之门没错了。
花御和真人抱着双臂,一言难尽地看着漏瑚扒着柱子,一只脚伸过来又缩回去,好似草地烫脚似的来来回回。
“奇了怪了,我明明那天就是在这里,刚一进这道门就掉进去了。”
他手脚齐全地站着,一点也没有要掉进哪个地方的征兆。
……难道是进门的姿势不对?
于是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咒灵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当初的每个细节,正着进,退着进,先迈左脚,先迈右脚,就差倒立进去了,他也还是好端端地在原地站着。朱红漆柱静默地注视着他,表达出一种无言的嘲讽。
漏瑚一屁股坐下来,目光正对上花御长了两根树枝子的眼窝。
他从里面看出一丝浓浓的担忧来。
“……求求你们相信我吧!!!!!”
…………全世界的委屈都要落在他一个人的头上了。
重伤未愈的咒灵像一个单薄的小老头,忧愁地一屁股坐在门柱下,第一次觉得百口莫辩。那门长腿跑了,除了一身的伤,没有任何痕迹能证明他确实去到了异世界,脑海中那些恐怖的回忆似乎也逐渐褪色模糊,变得真假难辨起来。
再这么下去他要神经衰弱了。他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回去吧,小心被咒术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