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我何干。”黄固平静地道。

“可是……同为宋人,难道不该帮他们?”阮如苏见过的许多大侠,无不是将民族大义常挂在嘴边,见了不平之事也总会出手,哪有像他这般冷漠的。

黄固瞧了她一眼,道:“天下宋人何其多,连他们自己的皇帝都不帮着他们,我又何必多事。”他幼时便喜欢读各家书籍,想法总与时人有异。他父亲便将他所有杂书烧了,只剩下儒家典籍让他学。

少年人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你越不让他做的,他便越是要做。故而他于杂学一类愈发精通,也最终与父亲愈发疏远,直至被逐出家门。

这一路,他看尽了百姓的艰难和官吏的丑恶,更是厌恶儒家那套说辞,对宋的统治,他既没有兴趣去维护,也没兴趣去推翻,便索性不管。

今日之事,其实也不过是他好奇丐帮的手段而已。如今发现也不过如此,便很快没了兴致。

阮如苏难得收了笑容,轻轻叹道:“他们与你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却是不得不管的。只因,那丐帮的来人中,有个人倒算是帮过我。”

她当时被人拉进暗室,曾趁张余安同那灰衣人说话时悄悄睁过眼,瞧见了那人的长相,正是前几天给她送吃食的船工。

那人虽然已经将脸洗干净,阮如苏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当初在街上怕她被几个小混混欺负,出手帮了她的那个乞丐。想来他也是丐帮之人,此次应该也是为了那两个金人而来。

黄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她怎么会和丐帮扯上关系。可是他就是不肯开口问出来,只淡淡地道:“你若是想几天,就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