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个黑衣人已走了三个,一个人又如何能抬箱子。偏偏最后这个黑衣人可以,他双肩架起木棍,将内力灌注于肩手,以一人之力抬起了箱子,和箱子上的人。

就连西门吹雪都露出个赞叹神色,道:“不愧是关外‘快刀堂’的陆一刀,内力和刀法都选胜那三人。”

陆一刀也停下了脚步,可是他并没有走,反而转过身看着西门吹雪,笑道:“不愧是西门吹雪,我们四个相互试许久才摸清彼此的身份,你竟然只凭那一招半式就猜出了我们的身份。”

他的手一偏,那柄长刀在月光下泛起森冷诡异的光。他看着西门吹雪,笑得同他的刀一般冷:“我今日倒是要好好谢谢你,谢你将那三个讨厌鬼赶走。所以,我会给你留条全尸的。”

阮如苏终于回头了,她怜悯的目光落在陆一刀身上,心中叹气:这人到底是太久不在关中活动了,竟然以为西门吹雪比那三个人好对付。

似乎是为了应和她的叹息,陆一刀的人突然轰地倒在了地上,胸口处忽然有血慢慢流出,染红了衣襟。

阮如苏独自坐在箱子上,无奈地瞧着西门吹雪,道:“你把我的人都赶走了,那就将你自己赔给我吧。”

西门吹雪一愣,他平生遇见的事也算不少,可是在他出剑以后,还敢和他讨价还价的,这是第一个。他有些好奇地道:“怎么赔?”

清晨,露水挂在枝头,散落在叶片里,晶莹剔透。靠着林子的几户人家已经起了,妇人们正在厨房做着早饭,男人则在院子里修整下地干活的物件。

半大的孩子蹲在门口,同看家的老狗玩耍。忽然,那孩子指着林子的方向,叫唤道:“阿爹阿爹,是仙人!”

院里的汉子咧嘴一笑,朝着自家儿子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嘲笑老子是不是,我看你是皮子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