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苏步子一顿,叹道:“我明明什么都没问,你们又是何必呢?”

有些人,既然她什么都不问,也会让人想将心中的事都说与她听。而一旦他们开了口,等着他们的,会是青衣楼惨无人道的处罚。所以,他们宁可自己决定自己的死法。

那两人的呼吸已停,只有两双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阮如苏,像是要将她牢牢记在心里。也不是是记恨,还是……记挂。

另外两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咬破嘴里的毒包,所以,他们给了别人卸掉他们下颚的机会。那几个黑衣人从他们嘴里掏出毒药,方才重新给他们接上下颚。

阮如苏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中来回转了几圈,突然指着其中一个面色惊恐的青衣人笑道:“将他杀了吧,带路的只要一个就够了。”

那拿刀的黑衣人也不多问,提起那个人就往密林里去了。剩下那个说不上心里是庆幸还是痛苦,他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含糊道:“你……休想……从我嘴里……知道……任……任何事……”

他的下颚刚接回去,还有些不协调,说话时口水有些包不住的往外淌。阮如苏退了一步,竟然真没有再问。

比逼迫更恐怖的是沉默,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对自己做什么。之后又有什么恐怖的事在等着自己。

那青衣人终于是熬不住了,他恨恨道:“你……你为什么……不……不问……”

此时,密林深处传来了脚步声,可是那脚步声似乎还夹杂着什么。阮如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欢喜一笑道:“因为我从一开始,想问的,就不是你。”